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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里的旧情书

琥珀里的旧情书

辛岐 著

辛岐创作的《琥珀里的旧情书》很精彩,整个故事非常有画面感,阅读起来体感不错,尤其是苏晚沈浩林夏等人物鲜活生动,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琥珀里的旧情书》讲的是: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截枯瘦的老槐树枝。他咳嗽了几声,慢慢走过来,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琥珀,指腹的粗糙触感蹭过琥珀的光滑表面,“她年轻时总说,这琥珀里藏着整个夏天,藏着她最念想的人。”林夏捧着琥珀,指尖传来冰凉而细腻的触感,阳光透过琥珀照在爷爷的脸上,那些深刻的皱纹里仿佛都盛满了故事。“爷爷......

主角: 苏晚沈浩林夏  更新: 2025-12-09 21:5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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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书友点评

最开始看《琥珀里的旧情书》的时候觉得故事内容一般,没有什么新意,但是辛岐却可以将一些细节性的东西描绘的如此清新脱俗,也是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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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阁楼惊现神秘琥珀林夏第一次见到那枚琥珀,是在爷爷老宅阁楼积满灰尘的樟木箱底。

那是个闷热的午后,蝉鸣像浸了油的火星,在空气里噼啪作响,

黏腻的风卷着槐树叶的气息从窗户钻进来,让人浑身发沉。

爷爷上周在院子里劈柴时摔了一跤,卧床不起时总反复念叨“阁楼的樟木箱”,

说里面有“晚晚的东西”。林夏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爬上阁楼,阳光透过布满蛛网的天窗,

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的尘埃被照得无所遁形,

混杂着樟木、旧纸张和潮湿的霉味,像一床厚重的时光被褥。樟木箱被堆在杂物最底层,

上面压着几件褪色的蓝布衫、一本页脚卷曲的《**选集》,还有一个掉了瓷的搪瓷缸。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箱子拖出来,黄铜锁扣早已生锈,轻轻一掰就断了。

箱盖掀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樟脑香扑面而来,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鸯的红绸枕套、磨破了边的梳头匣、用丝线捆扎整齐的麻花辫(想必是奶奶年轻时剪掉的),

还有一本贴着黑白照片的相册。就在她指尖抚过相册封面那层薄薄的灰尘时,

一块同样褪色的红绸从衣物堆里滑落,像一团凝固的火焰,静静躺在箱底。

红绸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边缘磨损得厉害,上面还留着几个细小的蛀洞,

摸起来粗糙又脆弱。林夏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躺着一枚约莫拇指大小的琥珀。

它通体呈温润的蜜黄色,通透得能看清内部每一丝天然的纹理,

中心嵌着一枚完整的蜻蜓翅膀——翅脉像精心绘制的工笔画,细密而清晰,

连翅膀边缘的细毛都根根可数,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冲破这凝固的时光。

阳光透过琥珀折射出七彩的光晕,在她的手背上流转,暖融融的,又带着一丝玉石般的凉。

“这是你奶奶的宝贝疙瘩。”爷爷不知何时拄着拐杖站在了阁楼门口,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截枯瘦的老槐树枝。他咳嗽了几声,慢慢走过来,

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琥珀,指腹的粗糙触感蹭过琥珀的光滑表面,“她年轻时总说,

这琥珀里藏着整个夏天,藏着她最念想的人。”林夏捧着琥珀,指尖传来冰凉而细腻的触感,

阳光透过琥珀照在爷爷的脸上,那些深刻的皱纹里仿佛都盛满了故事。“爷爷,

这蜻蜓是奶奶自己抓的吗?看起来好完整。”爷爷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悠远,

像是望向了遥远的过去,那目光穿过阁楼的尘埃,穿过几十年的时光,

落在了某个看不见的角落。“是沈浩送的。你奶奶十八岁那年,在老槐树下遇到了他,

那时候的天,比现在蓝多了。”“沈浩是谁?”林夏追问,

她从未在爷爷之前的讲述里听过这个名字。爷爷叹了口气,坐在吱呀作响的藤椅上,

藤条的缝隙里嵌着经年累月的灰尘。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袋,却没有点燃,

只是摩挲着烟袋上的补丁。“那是你奶奶的初恋。要是当年没那么多变故,

或许你奶奶的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2槐花树下的初相遇1956年的夏天,

苏晚还是个扎着两条粗麻花辫的姑娘,发梢用红色的绒线系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连衣裙,领口缝着一圈小小的白边,那是她母亲生前为她缝制的。

苏晚的父亲在她十岁那年就去世了,母亲独自拉扯她长大,两年前也因病离世,

留下她一个人守着巷子尽头的老房子。房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已有上百年历史,枝繁叶茂,每到夏天就开满了雪白的槐花,

香气能飘出半条街,引来成群的蜜蜂和蝴蝶。苏晚没有工作,

靠着给街坊邻居缝补衣物、画些小幅的花鸟画换些零钱过日子。她从小就喜欢画画,

母亲在世时,曾省吃俭用给她报过短期的绘画班,她的天赋很快就显现出来,

画的花草虫鱼栩栩如生。每天傍晚,她都会搬个小板凳坐在槐树下画画,画落在纸上的槐花,

画停在花瓣上的蝴蝶,画偶尔掠过枝头的麻雀,有时也会对着天空发呆,

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沈浩是隔壁巷子的木匠学徒,

在城里有名的“德顺木坊”跟着老师傅学手艺。他今年二十岁,个子很高,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肩膀宽阔,双手因为常年握凿子、刨子,布满了厚厚的茧子,

却异常灵巧。每天清晨,他都会背着工具箱路过苏晚家门口,去木坊上班;傍晚时分,

又背着工具箱回来。久而久之,他总能看到那个坐在槐树下专注画画的姑娘。

她的侧脸在夕阳下格外柔和,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偶尔眨一下眼,投下淡淡的阴影。

阳光穿过槐树叶的缝隙,在她的脸上、画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神情专注而宁静,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手中的画笔。沈浩的心跳总会莫名加速,脚步也不自觉地放慢,

有时甚至会站在路边看上好一会儿,直到苏晚察觉到目光,抬头望过来,

他才会红着脸匆匆走开。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

一只通体翠绿的蜻蜓突然落在了苏晚的画纸上,翅膀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

苏晚惊喜地叫出声,小心翼翼地想去触碰,指尖刚要碰到翅膀,蜻蜓却振翅飞走了,

只留下一道绿色的残影。她有些失落,嘟着嘴看着画纸上那片空出来的地方,眉头微微蹙起。

“别难过,我帮你抓一只。”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

苏晚回头,看到那个经常在门口徘徊的年轻小伙子正站在院门口,手里还提着工具箱,

脸上带着一丝腼腆的笑容。他的眼睛很亮,像盛着夏夜的星光,笑容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

“我叫沈浩,就住在隔壁巷子。”“我叫苏晚。”苏晚的脸颊有些发烫,连忙低下头,

手指绞着连衣裙的衣角。沈浩走进院子,目光落在画纸上,忍不住赞叹:“你画得真好看,

这槐花像真的一样,闻着都香。”苏晚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谢谢。

我就是随便画画。”“才不是随便画,这叫天赋。”沈浩说着,目光转向花丛,

那里正有几只蜻蜓在飞舞。他放下工具箱,动作敏捷地扑了过去,像一只灵活的猎豹。

苏晚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会伤到那些小小的生灵。不一会儿,

沈浩就抓了一只和刚才那只一模一样的翠绿蜻蜓,他小心翼翼地捏着蜻蜓的翅膀根部,

走到苏晚面前,眼里带着邀功般的笑意:“给你,你可以仔细画了。”苏晚接过蜻蜓,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沈浩的手,像触电般缩了回去。那双手虽然粗糙,却很温暖,

带着阳光和木头的气息。她低着头,轻声道:“谢谢你。我画完就放了它。”“好。

”沈浩点点头,没有离开,而是搬了块石头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画画。

苏晚的画笔在纸上轻轻滑动,线条细腻而流畅,很快,一只栩栩如生的蜻蜓就出现在画纸上,

翅膀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连露珠的光泽都表现得淋漓尽致。沈浩看得入了迷,

忍不住说:“苏晚,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画家。”苏晚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我没想过当画家,就是喜欢画画而已。”那天傍晚,

沈浩陪苏晚坐了很久,直到夕阳落山,夜幕降临,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

他说:“明天我还能来看你画画吗?”苏晚点点头,脸颊红红的:“嗯。”从那天起,

沈浩每天都会来苏晚家的院子里。早上,他会提前半小时出门,帮苏晚挑满水缸,

劈好柴;傍晚,

他会带着自己雕的小玩意儿——一只木兔子、一朵木槐花、一只木蜻蜓——送给苏晚,

然后坐在旁边看她画画。苏晚会把画好的画拿给沈浩看,沈浩总是看得很认真,

然后笨拙地夸赞几句,逗得苏晚哈哈大笑。老槐树下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槐花谢了又开,

转眼就到了秋天。沈浩的手艺越来越精湛,老师傅很喜欢他,经常把重要的活儿交给她。

苏晚的画也越来越好,有人专门来找她买画,虽然给的钱不多,但足够她维持生计了。

他们的感情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慢慢升温,像老槐树的根,悄悄在地下蔓延。

沈浩会在苏晚画画累了的时候,

给她唱当时流行的《东方红》;苏晚会在沈浩干活回来累了的时候,给他端上一杯凉白开,

递上一块自己做的槐花糕。有一次,沈浩不小心被刨子划伤了手,鲜血直流。

苏晚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拉着他进屋,找出家里仅有的一点碘伏和纱布,

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她的动作很轻,眼神里满是心疼,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以后一定要小心点,要是伤得严重了怎么办?

”沈浩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晚晚,有你在,

我就什么都不怕。”苏晚的脸颊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没有抽回手,任由他握着。那一刻,

院子里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祝福。秋天的一个周末,

沈浩约苏晚去城外的河边散步。河水清澈见底,岸边的芦苇随风飘荡,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沈浩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苏晚:“晚晚,

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苏晚的心跳瞬间加速,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她低着头,

脸颊发烫,轻轻点了点头:“我愿意。”沈浩高兴地把她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然后放下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晚晚,等我攒够了钱,就娶你。

我们要在这老槐树下建一座小房子,院子里种满你喜欢的花,每天一起看日出日落,

我给你雕一辈子的小玩意儿,你给我画一辈子的画。”苏晚靠在他的肩膀上,

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那是幸福的泪水。她轻声说:“浩哥,我等你。

”3父母的阻挠与离别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1957年冬天,

沈浩的父母突然从乡下来到城里,他们听说了沈浩和苏晚的事情,坚决反对。

沈浩的父亲是个固执的老农,他认为苏晚孤苦伶仃,没有稳定的工作,

配不上自己有手艺的儿子。“阿浩,你要是敢娶那个丫头,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沈父气得吹胡子瞪眼,手里的烟袋杆重重地敲着桌子。“爹,晚晚是个好姑娘,

她善良、勤劳,我喜欢她,我一定要娶她!”沈浩据理力争。“好姑娘?再好也不能当饭吃!

”沈母在一旁帮腔,“我们已经给你在乡下找了个媳妇,家里有钱有地,人也老实,

比那个无依无靠的丫头强多了!”“我不娶!我只喜欢晚晚!”沈浩的态度很坚决。

沈父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手边的扫帚就朝沈浩打去:“你这个不孝子!

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供你学手艺,不是让你娶个穷丫头回来受苦的!”沈浩没有躲闪,

任由扫帚打在身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依然不肯妥协:“爹,娘,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

但是我和晚晚是真心相爱的,我不能没有她。”那场争吵持续了很久,最终,

沈浩被父亲锁在了房间里,不准他出门见苏晚。苏晚不知道沈浩家里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他突然不来找她了,心里很着急,每天都站在村口等他,一等就是一整天,

却始终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几天后,沈浩趁父母不注意,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他浑身是伤,

脸上还有淤青,一见到苏晚,就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哽咽着说:“晚晚,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苏晚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疼得直掉眼泪:“浩哥,你怎么了?

是不是你爹娘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沈浩点了点头,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了苏晚。“晚晚,

你放心,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一定会说服我爹娘的。”苏晚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说:“浩哥,

我不怕吃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从那以后,

沈浩每天都会偷偷出来见苏晚,然后再偷偷回去。他一边努力干活赚钱,

一边想办法说服父母。苏晚也尽自己所能,每天都会做些好吃的,让沈浩带回去给她的父母,

希望能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然而,沈浩的父母态度依然很坚决,他们甚至找到了苏晚,

把她骂了一顿,让她不要再纠缠沈浩。苏晚很伤心,但她没有放弃,她相信沈浩,

相信他们的爱情能够战胜一切。1958年春天,沈浩的老师傅要去外地接一个大活儿,

需要带一个徒弟一起去,工期大概要半年。老师傅选中了沈浩,说这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能让他的手艺更上一层楼。沈浩很犹豫,他不想离开苏晚,但是他也知道,

这是个提升自己的好机会,只有自己变得更优秀,才能更好地保护苏晚,

才能说服父母同意他们在一起。苏晚看出了他的犹豫,鼓励他说:“浩哥,你去吧,

这是个好机会。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娶我。”沈浩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晚晚,

等我回来,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临走前的那个晚上,沈浩偷偷来到苏晚的院子里。

月光皎洁,洒在老槐树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槐花的香气在夜色中格外浓郁。

沈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苏晚:“晚晚,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苏晚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琥珀,和林夏后来见到的那枚一模一样。琥珀通体温润,

里面嵌着一枚完整的蜻蜓翅膀,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浩哥,

这是……”“这是我在山里采蜜时偶然发现的,”沈浩的眼神里满是温柔,

“我觉得它就像你,纯净又美好。它里面的蜻蜓翅膀是完整的,就像我们的爱情,

永远不会破碎。等我回来,一定用最好的木头给你雕一个相框,把它装起来。

”苏晚紧紧握着琥珀,泪水模糊了双眼:“浩哥,我会好好保管它的,我等你回来。

”沈浩把她拥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晚晚,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久,直到天快亮了,沈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苏晚站在院子里,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手里紧紧握着那枚琥珀,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4医院里的诀别沈浩走后,苏晚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身边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多了一份牵挂。她每天都会把琥珀拿出来看看,

对着它说话,仿佛沈浩就在身边。她依然每天坐在老槐树下画画,画槐花,画蜻蜓,

画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河边,画他们想象中未来的家。沈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寄信,

信里写着他的学习生活,写着他对她的思念,还会寄一些当地的小玩意儿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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