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机白月光？转身断她腿

哈哈哈，好喜欢《接机白月光？转身断她腿》里面的主角林砚苏棠呀，太有个性了，这样的人物放在现实也是绝对吸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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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被按下了慢放键，又倏忽而过。表面上，日子依旧在继续。苏棠照常上班下班，给小宝辅导作业，和他说话时眼神偶尔会飘忽一下，很快又凝聚回来，带着一丝刻意的小心翼翼。只是，她晚归的次数变多了，理由总是“加班”、“临时会议”、“陪客户吃饭”。手机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洗澡要带进浴室，睡觉要压在枕头底下。

林砚表现得像个最迟钝的丈夫。他不再多问，只是在她又一次说“晚点回”时，平静地应一声“好”，或者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他照常接送小宝，认真工作，周末带小宝去公园或游乐场，甚至比以往更耐心地陪儿子搭积木、读绘本。

他只是变得异常安静。

他不再需要去刻意留意苏棠的异常。因为他已经“看见”了。

陈默回来了，没离开。林砚找人查了。陈默就在本市一家规模不小的贸易公司做业务副总。苏棠行政主管的身份，为他们的见面提供了太多便利的借口。

林砚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像一只最耐心的蜘蛛，缓慢地织着一张无形的网。苏棠旧手机里云端自动备份的照片和聊天记录（她换新手机时，那个旧手机忘了彻底退出账号，被小宝当玩具时误点开了备份），陈默那家看上去蒸蒸日上实则内里早已千疮百孔的贸易公司的公开资料和内部流传的财务风声，甚至，苏棠父亲那个小建筑公司近几年不那么规矩的账目操作……

这些零散的信息碎片，被他一点点收集、归类、分析，放在一个只有他知道密码的加密硬盘里。硬盘冰冷的金属外壳，像一块沉默的墓碑。

终于，一个寻常的周五晚上。苏棠又在“加班”。

小宝已经睡了。客厅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角落的黑暗。林砚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份复杂的财务报表分析。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敲在玻璃上，发出单调的声响。

“叮。”

苏棠放在茶几上充电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一条微信消息预览弹了出来。

【陈默】：棠棠，还在公司？我这边结束了，老地方等你？想你。[爱心]

林砚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那行刺眼的字上。那声“棠棠”和后面的[爱心]，像淬了毒的针，扎进眼里。他静静地看着那条预览消失，屏幕重新暗下去。

他没有动。只是盯着那部手机，仿佛要把它盯出一个洞。

十分钟后，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苏棠带着一身室外的潮气和淡淡的酒气走了进来。她脸色微红，看到客厅灯还亮着，林砚还坐在那里，似乎愣了一下。

“还没睡啊？”她一边换鞋一边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嗯，还有点工作。”林砚的目光重新落回电脑屏幕，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着，语气平淡无波，“小宝睡了。”

“哦。”苏棠松了口气，快步走向卧室，“累死了，我先去洗个澡。”

“苏棠。”林砚的声音不大，却像冰珠砸在地板上，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苏棠的脚步猛地顿住，背影明显僵硬了。她没回头，手还搭在卧室门把手上。

“你手机，”林砚抬起头，目光越过笔记本屏幕的上沿，平静地落在她的背影上，“刚才响了。”

卧室门口的光线勾勒出苏棠僵直的轮廓。几秒钟的沉默，长得像一个世纪。楼道的感应灯灭了，门厅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客厅那盏落地灯的光，勉强蔓延过去，照在她微微发抖的指尖上。

她慢慢转过身，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种被突然揭穿的惨白和慌乱。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发哑：“是…是同事吧…可能…问工作上的事…”

林砚没说话。他只是看着她，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平静得令人心悸。他没有质问，没有咆哮，甚至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就是那样静静地看着。

这平静比任何暴怒都可怕。苏棠的心跳擂鼓般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破壁而出。

“林砚，你听我说…”她往前迈了一步，急切地想解释什么，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陈默是谁？”林砚打断她，声音依旧平直，没有任何起伏，却像一把冰冷的刀，精准地戳破了那层自欺欺人的窗户纸。

这三个字一出口，苏棠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墙壁。她看着林砚，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绝望。

“你…你怎么…”她语无伦次，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辩解。

林砚合上笔记本电脑，发出轻微的一声“咔哒”。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压迫。他一步步朝苏棠走过去，脚步很稳，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声音。嗒。嗒。嗒。

苏棠像被钉在了原地，看着他走近，瞳孔因恐惧而放大。

林砚在她面前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他没有看她惊慌失措的脸，而是伸出手，目标明确地探向她紧紧攥在手中的皮包。

“手机给我。”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不！林砚！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棠猛地惊醒过来，像护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住自己的包，身体本能地向后退缩，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的绝望。

“给我！”林砚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像压着千钧重的寒冰。他猛地向前一步，大手直接抓住了苏棠护在胸前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不容抗拒地掰开她紧紧攥着包带的手指。

“啊！”苏棠痛呼一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力量悬殊。她的挣扎在林砚面前显得那样无力。很快，那个小巧的皮包就被林砚夺了过去。他看也没看哭得浑身发抖、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的苏棠，动作粗暴地拉开包链，从里面掏出了她的手机。

屏幕按亮。需要密码。

林砚的目光终于落在蜷缩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的苏棠身上。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密码。”他吐出两个字。

苏棠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绝望地摇头，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小宝的生日。”林砚没有等待她的回答，语气是笃定的冰寒。他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划动，输入了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数字组合。

屏幕解锁。微信的图标就在最显眼的位置。他直接点了进去。置顶的聊天框，备注名是“重要客户A”。点开。

苏棠发出一声短促的、濒死般的呜咽，彻底瘫软在地板上。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林砚的眼底。

【陈默】：下飞机了，看到你了棠棠！还是那么美！想死我了！

【苏棠】：[害羞表情]看到了，别乱看，好多人呢。

【陈默】：管他呢！抱到你了！值了！

【苏棠】：好了别闹…他可能在家等…

【陈默】：别提他！扫兴。老地方，房间我开好了，等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你答应过我的。

【苏棠】：…嗯。

【陈默】：棠棠，这些年，还是你最好。那小崽子的事…真烦，找个机会送走算了。就我们俩，多好。

【苏棠】：孩子的事…再说吧。你那边**真没问题了？

【陈默】：放心，我这边有路子。你那边的…也快好了吧？拿到手，我们就走。

【苏棠】：快了…我爸那边…唉，再等等…

【陈默】：宝贝儿，别让我等太久。爱你。[亲吻表情]

……

时间，地点，计划。背叛的细节，未来的筹谋，对“他”和“小崽子”的不耐与恶意……**裸地摊开在冰冷的屏幕光线下。

林砚一页页地往下翻，手指稳得出奇，没有一丝颤抖。灯光勾勒出他侧脸紧绷的线条，下颌咬得像块坚硬的石头。整个空间只剩下苏棠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啜泣声，还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哀鸣。

空气冷得像冰窖。林砚终于划到了最新的那条：【陈默】：棠棠，还在公司？我这边结束了，老地方等你？想你。[爱心]

他摁熄了手机屏幕。那点微弱的光源消失，客厅瞬间变得更加昏暗。他没再看瘫软在地的苏棠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团模糊的、令人作呕的暗影。

他拿着她的手机，转身，迈步走向阳台。阳台门被拉开，冰冷的夜风和湿漉漉的雨气猛地灌了进来，吹动了他的衣角。

苏棠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挣扎着想爬起来，发出绝望的哀嚎：“不要——林砚！求你——”

林砚背对着她，走到阳台边缘。他举起那只还带着苏棠体温的手机，没有丝毫停顿，手臂猛地向下一挥！

一道银灰色的弧线划破沉沉的雨夜，朝着楼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坠落下去。

几秒后，遥远的下方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被风雨声覆盖了大半的碎裂声响。

林砚站在敞开的阳台门口，冰冷的雨丝斜吹进来，打湿了他的额发和衬衫肩头。寒风灌满了他的胸膛，却吹不熄那里面燃烧着的、冰冷的火焰。他望着外面被雨水模糊的城市灯火，眼神空洞，又似乎凝聚着某种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缓缓转过身，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砸在阳台冰冷的地砖上。他的目光扫过客厅里那片绝望的黑暗，没有焦点，最后落在了主卧紧闭的房门上——小宝在里面安睡。

“滚。”一个单字从他唇齿间挤出来，低沉、沙哑，却像裹着冰渣的石头，砸在死寂的空气里。砸在苏棠彻底崩溃的心上。

苏棠瘫在地上，连哭泣都停止了，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她知道，有什么东西，随着那部坠落的手机，彻底碎了。再也拼不回来了。

苏棠没有“滚”。她像一抹游魂，在那夜之后彻底失去了声响。她依旧睡在次卧，尽量避开与林砚的任何接触。早上林砚送小宝去幼儿园时，她往往还没起床。晚上林砚哄小宝睡着，她才悄无声息地回来。那个曾经充满烟火气的家，变成了一个巨大而冰冷的坟墓，只剩下林砚和小宝维持着表面的“正常”。

林砚的平静变得越发深不见底。他工作，带娃，像个精密运转的机器。只是偶尔，当小宝问起“妈妈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总是不在家”时，他眼底深处会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冻裂般的痛楚，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嗯，妈妈工作很忙。”他总是这样回答，声音平稳，“小宝要乖。”

暗处的绞索，却在无声无息地、一步步收紧。

地点：市审计署附近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角落。时间：下午两点半。窗外阳光明亮，却照不进这个被绿植遮挡的幽暗卡座。

林砚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落在窗外匆匆而过的行人身上，没有焦点。

一个穿着深蓝色夹克、面容严肃、约莫四十出头的男人快步走进咖啡馆，目光扫视一圈，径直走向林砚这桌。

“林先生？”男人在林砚对面坐下，声音低沉。

林砚收回目光，微微颔首：“李科长，麻烦您跑一趟。”他推过去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牛皮纸文件袋，动作平稳。

李科长没有立刻去拿，只是看着林砚，眼神带着审视：“林先生，我们接到举报，自然会按程序调查。你这些材料…来源？”

“来源不重要。”林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是真的。鑫茂贸易，陈默。他挪用的数额、做账的手法、资金转移的路径，里面写得清清楚楚。时间点、对应的合同、银行流水痕迹，都指向他。”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他们公司虚开增值税发票，帮关联公司洗钱的操作，也有线索。”

李科长眉心微蹙，终于伸出手，拿起了那个不算厚的文件袋。他打开，抽出里面几页打印整齐的材料和几张关键单据的复印件，快速浏览起来。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严肃，慢慢变得凝重，最后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这…很详细。”李科长放下材料，抬头看向林砚，眼神复杂，“陈默…是你们公司那个苏主管的…？”

“前男友。”林砚接口，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我和苏棠的事，是家事。这些材料，关乎国法。李科长，您是专业人士，这些证据链条够不够立案、够不够办成铁案，您比我清楚。”

李科长沉默了几秒，手指在文件袋上点了点。“材料我们收下了，会立刻启动核查程序。如果属实…”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然明确。

“谢谢。”林砚端起那杯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我只有一个要求，秉公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