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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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凌玄的衣襟，他已经在我的洞府外跪了整整七天七夜。

"舒瑶，求你见我一面，让我解释..."他的声音嘶哑如砂砾摩擦。

守在洞府外的弟子们窃窃私语，没想到昔日风光无限的首席真传，如今竟沦落至此。

墨尘终于忍不住了，他推开洞府的门，一步步走向凌玄。

"你有什么资格求见我的道侣？"墨尘冷声道，"当年在九宫推演阵中，你可曾想过她的痛？"

凌玄面色惨白，说不出一个字来。

"今日你跪在此处求见，当年她被你伤得奄奄一息时，你在哪里？"墨尘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我被蒙蔽了..."凌玄低着头，声音几不可闻。

"够了。"我淡漠的声音从洞府内传来。

凌玄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我缓步走出洞府，穿着一袭淡青色长裙，眼神冷若冰霜。

"凌玄，你还记得当年我被九宫推演阵重伤时，你是怎么对我的吗？"我轻声问道。

凌玄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你说，"记住这个教训"。"我一字一句地重复着他当年的话，"现在，我只想对你说同样的话。"

"舒瑶，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凌玄痛哭失声，"是我被蒙蔽了双眼，是我辜负了你和师尊的期望..."

"那些日日夜夜的折磨，那些明枪暗箭的伤害，那些背叛与冷眼，我都记得。"我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入凌玄的心。

"请你原谅我，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凌玄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

"晚了。"我转身离去，只留下这简短的两个字。

墨尘冷冷地看着凌玄，"你听到了，现在请你离开。"

"舒瑶！"凌玄突然扑过来想要抓住我的衣袖。

墨尘一掌逼退凌玄，"滚！"

凌玄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仍不肯离去。

"我就在这里，直到你原谅我为止..."他固执地说道。

"来人，将他请出宗门禁地。"我淡淡地下令。

两名护卫上前，将凌玄架了出去。

这一幕被许多弟子看在眼里，宗门内部渐起纷争。

"大小姐是不是太绝情了？凌师兄毕竟已经知错..."

"你懂什么？当年要不是凌玄，大小姐怎会险些丧命？"

"可是柳清眉才是罪魁祸首啊，凌师兄也是受害者..."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人同情凌玄，有人站在我这边。

墨尘护着我回到洞府，轻声道："夫人，宗门内部恐怕要乱一阵子了。"

我摇摇头，"随他们去吧，我只想安安静静地修行。"

而此时的凌玄，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这里曾经是宗门内最气派的居所之一，如今却落满了灰尘，显得格外冷清。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那是当年我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舒瑶..."他轻声呼唤着，一滴泪落在信物上。

玉佩突然碎成千万片，就像他破碎的心一样，再也无法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