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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传奇

云英传奇

作者: 舒君 主角: 张英儿

《云英传奇》在其它风格小说中比较出彩,该文作者文笔清晰,整个故事立体又饱满,小说人物张英儿形象也格外的饱满,下面是小说内容介绍:北宋末年,奸臣当道,社会动荡不安,张英儿自幼父母双亡由外祖父母抚养长大,武艺高强。王云卿出身大户,能文能武。从烟雨江南的大宋朝堂到大漠孤烟的金国上京,两人满怀家国大义,踏上英雄热血之路。然身逢乱世国破家亡,他们理想幻灭走投无路,只能隐世。......

更新: 2025-11-03 13:59:22

章节介绍

《云英传奇》是舒君的一部优质其它小说,从创作手法来说很吸睛,塑造的张英儿也很成功,内容比较饱满充实,《云英传奇》第2章掉包讲了:第二天是休沐日,张教头吃过早饭,却早去了家里的训.........

第2章掉包

第二天是休沐日,张教头吃过早饭,却早去了家里的训练场练练筋骨。去了以后,才发现训练场里静悄悄的,不禁暗暗骂两个儿子道:“两个没出息的家伙,馋嘴懒身子,成不了大事!”于是自己摩拳擦掌,一套张家拳行云流水地打了下来。正在收式,忽见二儿子张彪急匆匆跑了过来。“爹爹——爹爹——”他跑得气喘吁吁的,离老远就喊道,“爹爹,不好了,那陆虞候又来了!我哥现在书房陪着他,您去看看该怎么办才好?”张教头“唉”了一声,提起脚,带着儿子就向书房走来。

一进门,就见陆虞候正端着茶碗慢条斯理地喝茶。看见张教头进来,就揶揄道:“我的大教头,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答应衙内的事情,怎么眨眼之间就忘了呢?”张教头连忙作揖道:“虞候,实在是小女心结难了。您再宽待几天,待咱家夫人好好给小女说清原委,再让她欢欢喜喜嫁过去也不迟。郜衙内不是说要让小女心甘情愿地嫁过去,不是吗?”

“张教头,当初是你说,你女婿活着,你女儿不肯改嫁。后来,你又说你女儿要给女婿守孝三个月。如今三月期满,你还有何话可说?要不是衙内看上了你家小姐,非要明媒正娶,哼……”陆虞候不满地横了张教头一眼,骄横地说。张教头不住地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过去,父母可怜妹夫林充父母双亡,一直偏爱林充,把林充看得比他们这些亲生儿子还高些,张彪心中早已怪父母偏心。况且张彪夫人张李氏和那郜衙内有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所以,他一向和郜衙内走得近。此刻,他站起来拍着胸脯说:“我打包票,等我们慢慢说服小妹,小妹肯定会同意的。”陆虞候又哼了一声,道:“慢慢慢!你们想慢慢慢,衙内可等不及。衙内说了,给你们十天时间准备。四月十六,六合相应,正是成亲的好日子。就让你家小姐欢欢喜喜地嫁过来,否则,你们就等着瞧……”陆虞候抬起屁股准备走人,张家父子三人连忙站起来送客。

送走了客人,张教头无奈地拍着双手说:“这话该从何说起?咱们还没给你妹妹提说过这亲事。如今她刚诞下孩儿,又刚听闻女婿已死,现在去说,这叫她如何接受得了?”张彪撇着嘴说:“爹爹,嫁给衙内,那是妹妹高攀人家!要不是她正值青春貌美,衙内也不会稀罕她。她头婚也不过嫁了一个教头。如今二婚竟然要嫁给衙内,她还有什么话说?说不定她听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张虎一向和小妹亲近,过去又和林教头走得近,看着父亲愁眉不展的样子,便搭腔说道:“唉,谁都知道那郜衙内是个花花公子,当日妹夫还活着的时候,他就看上小妹,在那大相国寺弄得人仰马翻的。按说,以他那朝三暮四的性子,现在早就撂过手了。可是他偏对我妹妹认真起来,真是冤孽!唉,我看这也是我妹妹的命。爹爹,咱们还是好好劝说妹妹吧。而今,妹夫也死了,妹妹也就没什么念想了,就让她认命吧!”

听到两个儿子都这么说,张教头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他还在犹豫着,这话该派谁去向女儿提说呢?那孩子从小性子犟,认死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可得好好斟酌斟酌。沉吟了半天,才道:“去将你娘亲唤来,咱们再仔细商量。”

张教头夫妻俩商量了一宿,还是没个定主意,最后还是张夫人狠了狠心,说:“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都不知道心疼。可儿眼看要出月子了,可是那小脸尖的,一看就知道月子里整日想着女婿,伤心,没养好。如今衙内又催得这么紧,这也真是没办法的事。我看,其他人都指望不上,还是我去说吧。只希望她能欢欢喜喜地嫁过去。小英儿的事还是要对外保密。只怕小英儿在她身边,她是不会出嫁的,这事还得我来想个办法吧。”

小孩子见风就长,三十来天的一个小小人儿,裹在一个桃红色起着金边的斗篷里,越发显得唇红齿白。见人就咯咯地笑,一双大眼睛笑得弯弯的,两颊就笑出两个圆圆的小酒窝。

可儿坚持母乳喂养,凡事亲力亲为。没事就爱把孩子抱在怀里痴坐。这天,孩子睡醒了,吃饱了,正在咿咿呀呀地和她娘亲进行对话。张夫人来了,嗔怪道:“我的儿,小孩子家家的,你就让她多躺躺多睡睡,这样她才能长得快。你整天抱在怀里,她就不好好睡觉,不好好睡觉,就长不快!”可儿听见娘亲这样说,不好意思了,连忙说道:“是了,是了。谨遵母亲之命。其实也是刚抱上没多久。”张夫人便使个眼色,命令自己的大丫环翠香把英儿抱走。

打发走孩子,她这才坐下来,跟女儿拉起话来:“女儿,你还记得去年大相国寺的事吗?”可儿看见母亲庄重严肃的样子,连忙点了点头:“记得呢!”

“那郜衙内自见了你,回去以后茶饭不思,非要娶你,不停地来家,向你爹爹提亲。你爹爹说你已是人妻,怎好改嫁他人,每次都严词拒绝了他。后来女婿出事流放,你爹爹又借口女婿还活着,我们张家的女儿,不会抛下夫君另嫁。后来女婿死了,你爹爹又借口你要给女婿守孝三个月,不然怎好再嫁。我们这般推脱,都是因你有孕在身,我们想让你安心养胎,平平安安诞下麟儿,所以就一直没给你说。怎奈那衙内是日也想,夜也想,缠绵病榻,非你不娶。郜太尉为此很是伤心恼怒,多次托人捎过话来,要你赶快嫁过去给衙内冲喜。如今女婿已死,外孙女儿也平安出生,那郜衙内催得更紧了,不然,就要把你爹爹和你哥哥们杀伐惩处,女儿,你说这事可该怎么办好?”

张夫人长篇大论地说了一大通后,巴巴地望着女儿。可儿早听痴了,没想到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可怜自己一直蒙在鼓里。只是郜衙内那厮,怎么就如此不放过自己?自从得知相公死后,这么多天过去了,可儿的眼泪早已经哭干了,此时,她只感到脑袋阵阵发木。看她愣愣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张夫人有点怕了,她轻轻地拍着可儿的背,着急地说:“女儿,女儿,你可不要吓娘亲啊,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张夫人拍了半天,可儿这才趴在母亲的肩头嘤嘤痛哭起来:“娘亲,我就想不通,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好容易嫁了林相公,只想着能和他平平安安的,夫唱妇随一辈子,可谁想他竟犯了事?相公去了沧州,我才发现自己有孕。你们又不让我说给他,可怜他临死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如今,好容易诞下女儿,相公尸骨未寒,你们又要让我嫁给那郜衙内。我就知道,我爹爹我哥哥他们怎么会顾惜我?他们只会拿我来讨好那郜太尉!”可儿恨恨地说道。

张夫人一听这话,忙拍着手说:“可儿,天地良心,你爹爹你哥哥怎会糊涂到那个地步?自是那郜衙内看上了你,为你寻死觅活。那郜太尉拿你父兄的命逼着咱,咱们不答应不行啊。女儿,这都是咱们女人家的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浮萍一样,随风飘转。”张夫人好说歹说,可儿只是咬着牙,流着泪,死活不肯答应。张夫人也无可奈何。

可儿忽然感到奶涨,就问道:“孩子呢?英儿呢?”这时,只见翠蕊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喘着气说:“夫人,小姐,淹死了——淹死了!”“谁淹死了?仔细回话!”张夫人忙打断她。“翠香姐姐——还——还有英儿——”翠蕊边哭边说,“翠香姐姐抱着英儿在水边玩,一个失脚,掉到水里了,就,就都淹死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啊——天呐!”可儿两眼一翻,直接厥了过去。张夫人吓得惊慌失色,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翠蕊也吓得花容失色,直愣愣的。一时间,屋子里的三个人直如泥塑木雕一般。

张王氏张李氏妯娌俩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屋子里这阵势,也吓慌了。一个着急唤着婆婆,一个着急掐可儿的人中。可儿的人中都被掐青了,这才缓过一口气来。她直瞪瞪地瞪着两个嫂嫂,泪如雨下。张夫人见可儿缓了过来,也回过神来。张夫人慢慢地给可儿喂了水,安慰了她几句,留下张王氏陪着可儿,自己则带着张李氏走了出来。

刚一出屋子,张夫人就埋怨道:“我让你出主意,你就给我出了一个这么馊的主意。”

“太太,这我也是想了好久。我想着外甥女儿留在妹妹身边,妹妹心重,怜惜孩子,终究是不会再嫁的。那还不如干脆点,让她死了这个心。再说,万一让那郜衙内知道妹夫还有个女儿,要斩草除根怎么办?假如我要提前和太太你通气,又怕太太在妹妹面前装不来假,露了馅怎么办?”她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通。

张夫人瞪了瞪她,终究也不好再说什么。

“如今那孩子什么时候送走?”

“我早已安排好我的陪房张先儿夫妇随时等候。等太太发话,就把孩子送回到咱们老家终南黑柳镇去。”

“给孩子的东西带足了没有?奶娘找好了没?可靠不?”

“放心,太太给的我都给带了,还添置了好多,满满地拉了一大车呢。再说那张先儿夫妇无儿无女,可疼英儿呢!奶娘也找好了,就是二爷小厮张哲儿的媳妇,绝对可靠。太太要不放心,就让翠香姐姐也跟着去吧。”

原来那天张夫人和张教头议完事后,张夫人想了一晚上,想破头皮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来。第二天一大早,张家父子三人上朝走了。张王氏张李氏妯娌二人前来问安,见张夫人在房子里搓着手急得团团转,无计可施,就问道:“太太可有什么为难之事?”

张夫人就一五一十地说明了原委。张王氏原是个谨言慎行的老实人,对这一类事情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张李氏对这种事情却很是热心。她自告奋勇打包票说:“太太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保管让妹妹心甘情愿地嫁过去。”

张夫人向来知道这个儿媳妇满肚子的鬼主意,也就放手不管,任由她去折腾。只是一再叮咛:不准伤害你妹妹和外孙女儿。

可儿醒过来后,一再哭着喊着要见女儿最后一面,张王氏不敢做主,又打发人叫张夫人过去。张夫人叮嘱了张李氏几句,就又匆匆地赶了过去。

刚好昨天夜里,张彪小厮张哲儿媳妇早产,产下一个死孩子。这边张李氏赶紧着手准备了起来:让翠香穿着湿衣服躺在岸边石子上,又让她怀里抱着那个死孩子,身上穿着英儿那小小的桃红斗篷。

张夫人和张王氏一边一个扶着可儿走出屋子。那远远的湖岸边分明躺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好像是翠香,小的身着桃红衣服,那不是英儿是谁?此情此景,直刺入可儿的眼帘,直刺入她的心房,让她的心缩成一团。孩子,死了!相公,死了!家破人亡,这次第,怎一个凄凉了得!她嘶哑着喉咙,不住地叫着英儿的名字,又叫着林充的名字,跌跌撞撞地往前扑。张夫人见了,也忍不住心酸,偷偷地抹了一把老泪。还是张王氏硬了硬心,拉住她说:“好我的妹妹,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让妹夫和外甥女儿安安心心地走吧。你哭成这样,他们在阴曹地府也不放心啊。好在英儿在那里有她爹爹疼着,料也不会吃亏。”

可儿压根就没有想到她的娘亲和嫂嫂竟然会骗她。可怜的可儿,十五岁嫁给林充,十七岁夫死子亡。一个多月时间,走马灯似的,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在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下,这可怜的小妇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状若疯癫。

张夫人担忧地看着女儿,挥挥手,让人把翠香和孩子抬了下去,故意高声道:“一定要选最好的棺木安葬。让翠香到那边好好服侍她家小主子!”

张夫人连说带劝地劝回了可儿,给她吃了安神药,看着她沉沉睡下,又再三再四地叮嘱张王氏和张李氏两人,让她们轮流守着可儿。临走前,又不住地对可儿的丫环翠蕊说:“小姐一旦有什么动静,立马飞速前来告诉我!”翠蕊点头答应了她。张夫人不放心地又看了看可儿,捶了捶老腿,叹着气说:“唉,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真是不中用了。害我女儿遭了这么多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回到正房后,张夫人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英儿,就走到前门去看。待出了门,就看到张教头带着两个儿子,正打发张先儿一行人出发。小英儿睡得正香,被张哲儿媳妇稳稳地抱在怀里,小脸儿上还挂着一丝笑意。张夫人再三叮嘱张先儿夫妇,又验看了张哲儿媳妇的奶水,还不放心,又反复地叮嘱了翠香,这才让他们出发,起身回终南老家去。好在翠香从小跟着张夫人强身习武,粗通武艺,为人又忠诚老实,有她待在小英儿身边,早晚照应,张夫人才能放心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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