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我啊，只想和主母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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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了，成了顾府第九房小妾苏念。上一秒我还在给甲方改PPT，

下一秒就被赌鬼爹用一袋米卖了。买我的男人叫顾修明，看我的眼神，像在视察自家猪圈。

他身边的女人是主母沈月辞，一身红衣，挥着长鞭，传闻里能止小儿夜啼。

顾修明轻蔑道：「看见没，那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低头，掩去眼底的精光。

不知廉-耻？这明明是这吃人后宅里，唯一的活路。姐姐，我来了。

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指望。至于这个男人，不过是我们共同的敌人。1我叫苏念，或者说，

现在这具身体叫苏念。我，一个奋斗到部门总监的现代社畜，

猝死在了改了三十遍的PPT前。再睁眼，就成了被赌鬼爹用一袋米卖进顾府的第九房小妾。

是的，第九房。牙婆说，前面八个，最长的待了三个月，最短的只有三天。

全被主母沈月辞给打跑了。「那可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女，粗鄙不堪，一言不合就动鞭子！」

「顾老爷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为了攀附军权，娶了这么个母老虎。」牙婆唾沫横飞。

我乖巧点头，心里已经炸开了花。太好了，竞争压力小。宅斗？不不不，

对于我这个前市场部总监来说，这是职场生存挑战。目标很明确：活下去，然后搞钱跑路。

而这个宅子的最终BOSS，显然不是那个满脑子只有利益和女人的顾修明。而是那个，

手握“生杀大权”的主母。进府那天，隔着轿帘，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母老虎”。

演武场上，她一身劲装红衣，身段挺拔如松。手里的长鞭被她舞得虎虎生威，鞭声破空，

带起一阵劲风。汗水打湿了她的鬓角，阳光下，那张脸明艳得让人不敢直视。我看得入了迷。

这哪里是母老虎，这分明是困在牢笼里的凤凰。「好看吗？」顾修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满是嘲讽。他不知何时站在轿旁，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再好看，

也是个舞刀弄枪的粗鲁女人。」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转头看他，

油腻的手指让我一阵反胃。「你要学的，是温顺，是柔情，是如何伺候男人。」

「像她那样的，不过是我顾家门面上的一个摆设罢了。」我立刻换上柔弱又顺从的微笑，

乖巧点头。心里却在飞速盘算。摆设？一个能让八房小妾卷铺盖滚蛋的女人，会只是个摆设？

顾修明，你对你老婆的力量，一无所知。我被安置在府中最偏僻的晚风苑。院子小，厢房破，

丫鬟小桃是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她告诉我，这里之前住的是第八房姨娘，

三天前刚哭着跑回了娘家。因为她在花园里，不小心踩了主母最爱的一株兰花。

我好奇：「主母把她打了一顿？」小桃摇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没有，

主母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吓晕过去了。」我更兴奋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姐姐，

搞管理的啊！这是情绪价值的极致运用，是权力压制的顶级体现。专业对口了。入夜，

顾修明果然来了。他喝了点酒，满身酒气地朝我扑过来。我早有准备，灵巧地一躲，

假装被他吓到，眼圈一红，眼泪说来就来。「夫君……」我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我害怕。」男人果然吃这一套，顾修明的动作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怕什么？」「我怕……姐姐不喜欢我。」我垂下眼，声音里带着哭腔。「今天进府的时候，

我看到姐姐了，她好威风，可是……她看我的眼神好吓人。」我偷偷抬眼，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果然皱起了眉，对沈月辞的不满又多了几分。「她是不是觉得我抢了夫君的宠爱，

所以要赶我走？」「我不想走，我只想留在夫君身边，

哪怕……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夫君和姐姐恩爱也好。」我鼓起勇气，抬起水雾蒙蒙的眼，

直视着他。「我的眼里，只有夫君和姐姐。」顾修明彻底愣住了。

他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清新脱俗的表白。他想了半天，似乎在消化我话里的逻辑，

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最后，他烦躁地摆了摆手。「行了，别哭了，她不敢对你怎么样。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我手里。「拿着，买点自己喜欢的玩意儿。」「今天爷累了，

你自己歇着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了，脚步甚至有些踉跄，像落荒而逃。

我捏着那张五十两的银票，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第一步，融资成功。接下来，

就是如何向我的“天使投资人”——沈月辞，展示我的商业价值了。2第二天，

我没有像其他小妾一样，急着去主母面前献殷勤。送糕点？送香囊？太low了，

那是普通员工的思路。我要做的，是精准洞察客户需求，提供不可替代的解决方案。

我用顾修明给的钱，贿赂了听雪院外围的一个洒扫丫鬟。

得到了一个关键信息：沈月辞每天卯时都会在院中练枪，风雨无阻。而她最宝贝的那杆长枪，

枪缨有些旧了，枪杆也因常年握持而有些磨损。机会来了。

我让小桃去买了最好的桐油、生漆，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防腐防裂的草药。

又找了城里手艺最好的皮匠，定制了一块鞣制过的、手感极佳的软牛皮。

我在晚风苑的小院里，忙活了整整三天。用现代学到的一点皮具**知识，

和我那点可怜的化学常识，又是熬油，又是调漆。最后，

做出了一瓶气味清淡、光泽度极佳的武器保养油。还有一副缠在枪杆上，既能防滑吸汗，

又能保护双手的牛皮握把。我把东西装在一个朴素的木盒里，没贴封条，也没写任何字。

然后，我让小桃把盒子送到听雪院门口。我对她交代：「什么都别说，

把东西交给门口的婆子就走。」「如果她们问，你就说，是一个仰慕主母的人送的，

希望能对主母的爱枪有所助益。」「记住，姿态要低，态度要神秘。」小桃虽然不解，

但还是照做了。她回来的时候，一脸紧张。「姨娘，门口的婆子收下了，

但她们看我的眼神好吓人，好像要吃了我一样。」我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别怕，

鱼饵已经放下，就看鱼上不上钩了。」这一等，就是两天。两天里，听雪院没有任何动静。

顾修明没来，柳莺莺也没来找茬。晚风苑安静得像一座被遗忘的孤岛。小桃急得团团转。

「姨娘，是不是……是不是主母把东西扔了？她根本没看上？」我心里也有些打鼓，

但面上依旧镇定。「别急，让子弹飞一会儿。」做项目，最需要的就是耐心。

到了第三天下午，听雪院的婆子终于来了。还是那个拦住我的门神之一，一脸严肃。

她手里没有提任何回礼，只是冷冰冰地传达了一句话。「主母让你过去一趟。」

小桃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姨娘……」我深吸一口气，知道真正的面试，现在才开始。

我整理了一下衣衫，确保自己看起来干净、整洁，但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走吧，小桃，

去见见我们的顶头上司。」听雪院是整个顾府最大、最气派的院子。

门口守着两个高大的婆子，眼神锐利，像两尊门神。我跟着传话的婆子走进去，

穿过种满梅花的前院，来到正厅。厅内很空旷，没什么多余的摆设，

只有正中挂着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沈月辞就站在那幅画前。

她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的常服，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地挽着。没有了红衣的张扬，

更显得身形挺拔，气质清冷。她手里，正拿着我送去的那副牛皮握把，细细地摩挲着。

「你做的？」她开口，声音比我想象中更清冽，像山间的泉水。我恭敬地行礼：「回主母，

是……是婢妾闲来无事，胡乱做的。」「胡乱做的？」她转过身，一双凤眼直直地看向我，

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这鞣皮的手艺，这打磨的功夫，还有那瓶保养油的方子，

都不是一个普通绣坊女子能‘胡乱’做出来的。」她一步步向我走来，

强大的气场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说吧。」「你到底是谁？」「混进我顾府，

到底有什么目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顶级猎食者盯上的猎物，

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这反应，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主母明察！」

「婢妾……婢妾没有别的目的！」「婢妾只是……只是想活下去！」

3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惧和委屈。「婢妾的爹好赌，

把婢妾卖进顾府，牙婆说……说前面的姐姐们，都……都没能留下来。」「婢妾害怕，

婢妾不想像她们一样，被赶出去，或者……或者更惨。」我一边哭，一边偷偷观察她的神色。

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但我知道，她还在听。

「进府那天，我看见了主母。」我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崇拜的、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

「我从没见过像主母这样的人，又威风，又好看，就像……就像话本里的女将军。」

「我当时就想，这满府里，只有主母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婢妾人微言轻，

不敢奢求主母的庇护，只想……只想做点什么，能让主母看到婢妾的用处。」

我把姿态放到了最低，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在绝境中挣扎求生，

并对她产生了“偶像崇拜”的可怜虫。这番话，九分真，一分假。求生是真的，

觉得她很飒是真的，想抱大腿也是真的。唯一的假，

是我掩盖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和真正的野心。「所以，你就弄出了这些东西？」

她晃了晃手里的牛皮握把。我连忙点头：「婢妾的家乡，曾有一位云游的老师傅，

擅长做这些机关物件，婢妾……婢妾曾在他手下打过杂，学了些皮毛。」

我为我的“技能”编造了一个合理的来源。「婢妾知道主母爱惜兵器，就想着，

或许这个能帮上一点小忙。」「婢妾不敢奢求主母的赏赐，只求……只求主母知道，

府里有苏念这么一个人，一个……对您没有任何威胁，只想安分守己活下去的人。」我说完，

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等待着最终的审判。大厅里一片死寂。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擂鼓一般。良久，头顶传来她的一声轻叹。「起来吧。」

我愣愣地抬头。「这府里，想讨好我的人很多。」她走到主位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姿态优雅。「送吃的，送穿的，送自己绣的荷包。」「你是第一个，送来这些的。」

她顿了顿，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东西，我收下了。」「保养油不错，

握把的尺寸也刚刚好。」「你很聪明，也很有眼力见。」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是个务实的人，比起那些虚头巴脑的奉承，她更看重实际的价值。「谢主母夸奖，

是婢妾的福分。」「先别急着谢。」她放下茶杯，眼神再次变得锐利。「我留下你的东西，

也可以留下你的人。」「但是，我的人，必须绝对忠诚。」「你今天说的话，最好句句属实。

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二心……」她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婢妾不敢！」我立刻表忠心，「婢妾对主“母一片赤诚，绝无二心！」

她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你先回去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听雪院的人了，

我会让管家把你挪到西厢房去住。」「你的月例，按我院里大丫鬟的标准发。」「但是，」

她话锋一转，「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听雪院半步。」这是……给了我庇护，但同时，

也把我软禁了起来。我心里飞速盘算。这是好事。她不信任我，

所以要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但这也意味着，我成功进入了她的核心圈子。

从一个边缘化的风险投资项目，变成了她重点考察的种子项目。「是，婢妾遵命。」

我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了出去。走出正厅，看到外面灿烂的阳光，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桃在院门口焦急地等着，看到我出来，连忙迎上来。「姨娘，您没事吧？主母她……」

我捏了捏她的脸，笑了。「没事，我们搬家。」「去住大房子。」就这样，我，苏念，

进府第五天，成功从最偏僻的晚风苑，搬进了顾府的权力中心——听雪院。

虽然只是个被监视的“高级丫鬟”。但我知道，我的职场升级之路，才刚刚开始。

4搬进听雪院西厢房的第一天，我就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规矩”。

这里不像晚风苑那么冷清，也不像府里其他地方那样喧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

走路都带着风，做事干脆利落，没有一句废话。领我进门的，是沈月辞的贴身大丫鬟，

名叫青霜。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面容冷峻，眼神像刀子一样的姑娘。「苏姨娘，」

她对我的称呼依旧是姨娘，但语气里没有丝毫尊敬，「主母说了，您既然住进来了，

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卯时起，跟着主母练功。辰时用饭。巳时到申时，在书房伺候笔墨。

」「酉时之后，没有主母传唤，不得在院中随意走动。」「听明白了吗？」

我连忙点头：「听明白了。」好家伙，这哪是小妾的生活，这简直是996加强版。练功？

伺候笔墨？我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社畜，这是要我老命啊。但转念一想，

这是沈月辞在进一步考察我。练功，是考察我的毅力。伺候笔墨，是考察我的心性。

我必须接招，而且要接得漂亮。第二天卯时，天还没亮，我就被小桃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睡眼惺忪地来到演武场，沈月辞已经在那儿打完了一套拳。她看到我，扔给我一把木剑。

「从今天起，先从扎马步和基本剑招开始。」

我：“……”我能说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女子吗？显然不能。于是，

我苦逼的军训生活开始了。马步一扎就是一个时辰，双腿抖得像筛糠。

一个最简单的劈剑动作，因为姿势不对，被她用剑鞘敲了十几遍手腕。一天下来，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晚上回到房间，小桃心疼地给我揉着腿。「姨娘，

您这又是何苦呢？主母也太严厉了。」我龇牙咧嘴地倒抽着凉气，嘴上却说：「你不懂，

这是主母在磨我的性子。」「越是严厉，说明她越是看重我。」「这是好事。」我坚信，

所有不能打死我的，都将使我更强大。最起码，能让我多活几年。除了练功，

更难熬的是在书房伺候笔墨。沈月辞的书房，不像其他女眷那样摆着女红和话本。

而是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面全是兵法、史书和地理志。她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练字，

或者对着一张巨大的地图出神。我需要做的，就是站在一旁，研墨、铺纸，

在她需要的时候递上她想要的书。全程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不能有一丝懈怠。

这对一个习惯了摸鱼的现代人来说，简直是酷刑。但我也因此，

窥见了这个女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她看的书，她写的字，

她关注的舆C图舆图上的每一个标记，都透露出一个信息：她的心，

从来不在这小小的顾府后院。她的世界，本该是金戈铁马，是广阔天地。一周后，

府里最受宠的柳莺莺，大概是终于发现我这个“新人”消失了，找上了门来。

她打着给主母请安的旗号，被青霜拦在了院外。但她嗓门大，

隔着院墙都能听见她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哟，青霜姑娘，主母这是做什么呢？

把新来的苏妹妹藏起来了？」「也是，苏妹妹刚进府就得了夫君的青眼，主母心里不痛快，

也是有的。」「可这把人关起来，也太霸道了些吧？夫君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心疼的。」

我正在书房里给沈月辞研墨，听到这话，手一顿。来了，宅斗经典环节，挑拨离间。

沈月辞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淡淡地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我心里一凛，

知道这是在考我。我放下墨锭，恭敬地回答：「回主母，柳姨娘这是在用夫君来压您。」

「您若是见了她，称了她的意，她会觉得您怕了夫君。」「您若是不见，

她正好可以去夫君面前告状，说您善妒霸道。」「横竖，她都不亏。」

沈月辞终于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那依你之见呢？」我垂下眼帘，

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既然她想见，那就让她见。」「不但要见，还要让她看见，

婢妾在您这里，过得‘很好’。」「您不是罚我，而是‘重用’我。她想拿捏的把柄，

自然就没了。」沈月辞的嘴角，似乎微微勾了一下。「青霜。」她朝门外喊了一声。

「让柳姨娘进来。」5柳莺莺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丫鬟，排场十足。

她一进门，目光就像雷达一样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当她看到我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粗布衣，

素面朝天，正在一旁研墨时，眼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见过主母。」她敷衍地行了个礼，

然后转向我，用丝帕掩着唇，故作惊讶道：「哎哟，苏妹妹，

你这是……怎么做起丫鬟的活计了？」「前几日还得夫君赏了银票，

怎么今日就落魄成这样了？」「可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主母不快了？」她一连串的发问，

句句都在暗示我失了宠，被沈月辞打压。我还没开口，沈月辞就放下了手里的书。

「柳姨娘消息倒是灵通。」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苏念在我这里伺候笔墨，是我准许的。

」「怎么，你有意见？」柳莺莺被噎了一下，连忙陪着笑脸。「主母说笑了，

妾身哪敢有意见。」「只是……只是苏妹妹毕竟是夫君的妾室，做这些粗活，

怕是……不合规矩。」「哦？规矩？」沈月辞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

她比柳莺莺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气场全开。「在这顾府，我沈月辞，就是规矩。

」「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夫君那里，」她冷笑一声，「他若是有意见，

让他自己来跟我说。」柳莺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我适时地站了出来，

对着柳莺莺福了福身，一脸“感激涕零”。「多谢柳姐姐关心。」「能为主母伺候笔墨，

是妹妹的福气。」「主母这里的书，比我这辈子见过的都多，主母还准许我空闲时翻看，

教我读书习字。」我故意露出一副“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的表情。「妹妹愚笨，

以前只知道争风吃醋，如今才知，女子立身，靠的不是男人的宠爱，而是自身的才学。」

「这一切，都是主母教我的。」我这番话说完，柳莺莺彻底傻眼了。她本来是想来看我笑话，

顺便坐实沈月辞“善妒”的罪名。结果我倒好，直接把“受罚”变成了“进修”。

不仅没卖惨，反而把沈月辞捧成了一个教导无知妾室上进的“人生导师”。这下，

她要是再去顾修明那里嚼舌根，说的就不是沈月辞霸道，而是她柳莺莺自己，思想境界太低。

「你……」柳莺莺气得说不出话来。沈月辞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

「柳姨娘若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这里清静，苏念还要随我习字，就不留你了。」

这是赤-裸-裸的逐客令。柳莺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人走了。她前脚刚走，

青霜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主母，您瞧她那样子，跟吃了苍蝇似的。」沈月辞没说话，

只是重新坐回书案前，对我招了招手。「过来。」我走过去。她拿起一支新的毛笔，

塞到我手里。「你说你喜欢读书习字，」她指了指对面空着的书案，「从今天起，我教你。」

我愣住了。我只是随口胡诌的场面话啊！看着她不容置疑的眼神，我只能硬着头皮拿起笔。

「是，主母。」从那天起，我的“军训”项目里，又多了一项——书法。每天下午，

我都要在沈月辞的监督下，临摹字帖一个时辰。我的手腕因为练剑本就酸痛，

现在又要悬腕写字，简直是双重折磨。但我也发现，沈月辞是真的在教我。

她会纠正我的握笔姿势，会给我讲每个字的间架结构。虽然语气依旧清冷，但那份耐心，

却是实实在在的。在一个黄昏，我终于写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人”字。沈月辞站在我身后，

看了许久，淡淡地说了一句：「还行。」我却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谢谢主母！」

她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突然问：「苏念，你想要什么？」我愣了一下，

没明白她的意思。「金银，宠爱，还是……别的？」她的目光深邃，

仿佛能看透我所有的伪装。我放下笔，站起身，郑重地对她行了一礼。「回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