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法陌生人
作者: 神秘人 主角: 姜瑜周煜
有很多网友喜欢《合法陌生人》,这也是小编要推荐给大家的都市风格作品。本文由神秘人创作完成,故事描写的很精彩,尤其是对姜瑜周煜的描绘更是生动,《合法陌生人》讲了:洗澡时老公手机亮了,医院来电通知他前妻的肾移植手术评估。而要捐肾的人,是他。我翻开他的年度账单,发现结婚三年甚至婚前两年,他每月定期给前妻转账。他湿着头发出来,看到我拿着手机,面色瞬间惨白。“她病了,需要换肾。”他艰难开口。“当年……是我没照顾好她。”我轻笑出声,当年他捉奸在床的场面仿佛就在昨日。原来有些人的心,你永远捂不热。......
更新: 2025-12-16 21:45:29
章节介绍
《合法陌生人》是一部很精彩的读物,很多朋友表示非常喜欢,尤其是会被神秘人塑造的姜瑜周煜所吸引,这也是最为出彩的部分,第6章讲了:程律师下午见到我时,对我带来的“证据”效率有些惊.........
第6章
程律师下午见到我时,对我带来的“证据”效率有些惊讶。
他仔细翻看了那些照片和文件,特别是持续五年的转账记录。
“时间跨度长,金额累计不小,而且是在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这严重损害了您的夫妻共同财产权益。”
“手术这件事本身,虽然不直接构成法定过错,但结合隐瞒和持续的经济输送,足以证明对方对婚姻义务的严重违背,以及您在这段关系中受到的欺骗和情感伤害。这些在财产分割和损害赔偿主张上,对我们非常有利。”
他推了推眼镜,看向我。
“姜女士,您确定要启动诉讼程序吗?协议离婚如果对方配合,会更快一些。”
我看着桌上那些冰冷的纸张,上面周煜的名字和陈景柠的名字紧紧相连。
“我确定。”
“他不会轻易同意的。他,还有他家里人,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在阻碍他‘行善积德’。诉讼吧,该是我的,我一分都不会让。不该我背的,我也一分都不会担。”
程律师点点头,拿出一份委托协议。
“好,那我们就按诉讼准备。接下来,我们需要更系统地梳理所有财产线索,包括房产增值部分、车辆、投资、公积金账户等等。另外,如果您能拿到对方承认这些事实的录音或书面材料,会更有帮助。”
我在委托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迹稳定,没有颤抖。
走出律所,天已经黑透了。
城市华灯初上,车流如织。
我站在街边,寒风凛冽,却吹不散心头那簇越来越清晰的冷火。
手机震动,是一个本地号码。
我接起。
“喂,姜瑜吗?我是李瑶。”
是我大学时代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婚后联系少了,但偶尔朋友圈会点赞。
“李瑶?好久不见。”
“是啊,刚看到你发的朋友圈定位在律所附近,我就在这栋楼里上班呢!怎么样,有空吗?一起喝杯咖啡?好久没见了,聊聊?”
我朋友圈?
我下意识想否认,随即记起,上午从酒店出来时,似乎随手拍过一张街景,可能带到了律所大楼。
我犹豫了一瞬。
此刻的我,实在没有心情寒暄。
但李瑶热情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久违的熟稔,让我冰冷坚硬的心防,裂开一丝细微的缝隙。
或许,我需要一个树洞。
需要一个与周煜和他那摊烂事完全无关的人,说说话,哪怕只是听听别人的正常生活。
“好。”
我听见自己说。
“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咖啡厅里暖气开得很足,空气里浮动着研磨豆子的焦香和甜腻的糕点气味。
李瑶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见我进来,眼睛一亮,用力挥了挥手。
几年不见,她变化不小。
从前有些婴儿肥的脸瘦削了,显得干练许多,穿着合身的职业套装,颈间一条设计简约的项链,闪着细碎的光。
她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屏幕,手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美式。
“姜瑜!这边!”
她的笑容很真切,带着点见到老同学的兴奋。
“快坐快坐,外面冷吧?”
我脱下大衣,在她对面坐下。
服务生过来,我要了杯热拿铁。
“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你。”
李瑶合上电脑,身体前倾,打量着我。
“你看起来有点累?最近工作很忙吗?”
我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却没成功。
“还好。你呢?看样子混得不错。”
“就那样呗,给资本家打工,哪有不累的。”
她摆摆手,又仔细看了我两眼,笑意敛了敛。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看你脸色不太好。跟我还见外啊?”
热拿铁端了上来,我双手捧住温热的杯壁,汲取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李瑶关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探究,只有纯粹的关心。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忽然就松了一根弦。
“……是有点事。”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
“李瑶,我……可能要离婚了。”
李瑶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是这个开场白。
但她很快收敛了惊讶,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和担忧:“怎么回事?周煜……他对你不好?”
这个名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依然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该如何概括那摊烂事。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
在李瑶困惑的目光中,我深吸一口气,像揭开一个溃烂的伤疤,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简述了发现转账记录和肾移植电话的经过。
没有过多渲染情绪,只是陈述事实。
说到周煜那句“她病了,需要换肾”,说到他指责我“自私”、“冷漠”时,我的声音还是无可避免地微微发颤。
李瑶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沉了下来。
等我停下,她沉默了好几秒,才吐出两个字:“我靠。”
她端起自己那杯冷掉的美式,灌了一大口,好像要压压惊。
“五年?每月转账?还捐肾?姜瑜,这……这已经不是糊涂或者心软能解释的了!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圣父光环吗?”
“他说他不能见死不救,说陈景柠可怜,说当年是他没照顾好她。”
我扯了扯嘴角,笑意冰凉。
“放屁!”
李瑶忍不住爆了粗口,声音压低,但怒意明显。
“当年那女的出轨被他捉奸在床,全系都快传遍了,谁不知道?他没照顾好她?他怎么不说是他没满足她,她才去找别人?!现在装什么情深义重受害者?”
“我看他就是犯贱!还有那个陈景柠,当年张扬得要命,现在病了就知道回来扒着前夫不放了?早干嘛去了?”
李瑶的直白和愤慨,像一阵凌厉的风,吹散了我周围粘稠的、自怨自艾的空气。
原来,在旁人眼里,这件事是如此清晰明了,如此荒谬可笑。
不是我的问题,不是我“不够体谅”。
“他家里人。”
我顿了顿。
“也觉得我应该理解,应该支持他‘行善积德’。”
“他们一家子都有毛病吧?”
李瑶翻了个白眼。
“合着牺牲你,成全他们家的‘美名’?脸怎么这么大呢?姜瑜,我跟你说,这种拎不清的烂好人,还有他那一家子是非不分的帮凶,你早离早好!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找律师了吗?”
“找了,下午刚签了委托。”
我点点头。
“证据也收集了一些。”
“那就好!”
李瑶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什么。
“对了,你现在住哪儿?从家里搬出来了?”
“暂时住酒店。”
“酒店多不方便,还贵!”
李瑶立刻说。
“我那儿正好有个空房间!之前合租的姑娘刚搬走,还没来得及找新人。你要是不嫌弃,先过来住段时间?离你上班地方可能有点远,但交通还算方便。”
我有些意外,也有些犹豫:“这……太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老同学了,你跟我客气?”
李瑶不由分说。
“就这么定了!今晚就搬过来!省得你一个人胡思乱想。酒店地址发我,下班我开车去接你,帮你拿行李。”
她语气里的不容置疑和真诚关怀,让我冰冷的心口,终于渗进一丝真实的暖意。
我没有再推辞。
7晚上,李瑶开着一辆白色SUV准时出现在酒店楼下。
她利落地帮我搬行李,路上还绕道去买了烧烤和啤酒。
“化悲痛为食量!”
她宣称。
李瑶租的房子在一个老小区,两室一厅,布置得很温馨,阳台上养着不少绿植。
她把朝南的主卧让给了我,说她自己习惯睡小房间。
“你就安心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反正房租我一人付着也是付。”
洗漱完躺在新环境的床上,身体很累,大脑却异常清醒。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偶尔亮起,是周煜换着号码打来的电话,还有他父母、甚至个别“共同朋友”发来的信息,无一例外,都是劝和,讲道理,指责我不懂事,把周煜逼得太紧。
我一条都没回,只是默默截图,归类保存。
程律师说过,这些也可以作为对方施压、试图模糊焦点的证据。
第二天是周六。
李瑶不用上班,拉着我去超市大采购,说要把她空荡荡的冰箱填满。
我们推着购物车,在明亮的货架间穿梭,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公司趣事,吐槽难搞的客户,偶尔逼问我最近看了什么剧,有什么好书推荐。
这种充满生活气息的喧嚣,像一层柔软的隔膜,暂时将我包裹起来,与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隔绝。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僵硬的脸上,开始有了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下午,我们正在厨房研究李瑶新买的空气炸锅食谱,我的手机响了。
这次是一个陌生固话。
我擦擦手,走到阳台接听。
“喂,您好,请问是姜瑜女士吗?”
一个有些年纪的女声,带着刻意放缓的温和。
“我是,您哪位?”
“小瑜啊,我是周煜的妈妈。”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想听到我们的声音,但是……阿姨实在是没办法了,有些话,必须得跟你说说。”
我的心沉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收紧。
“阿姨知道,小煜这次做得太过分,太伤你的心了。瞒着你转钱,还……还要做那么大的手术,换做是谁都受不了。阿姨代他跟你道歉,是我们没教好他,让你受委屈了。”
她的开场白很低姿态,带着哭腔。
若是以前,我或许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警惕。
“您有什么事,直说吧。”
我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唉……小瑜,阿姨是看着你们俩从恋爱到结婚的,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懂事,孝顺。这次的事,小煜是错了,大错特错!但是……”
“但是你看在你们三年夫妻的情分上,看在他平时对你也不错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先别离婚?至少,等他把手术做了,把眼前这个难关渡过去?”
果然。
还是这一套。
“阿姨,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应该自己承担后果。他的难关,不该用牺牲我的婚姻和权益来渡。”
我平静地回答。
“话不能这么说啊小瑜!”
她的语气急切起来。
“这怎么能叫牺牲你呢?这是救命啊!一条人命摆在那里,小煜他知道了,有能力帮,怎么能袖手旁观?那是要遭天谴的!你就当是……当是积德了,行不行?”
“等他救了人,心里这块石头放下了,他一定会加倍对你好,补偿你的!到时候你们再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积德。
补偿。
好好过日子。
多么动人的许诺。
用我的痛苦,成全他们全家的道德圆满。
“阿姨。”
我打断她,声音清晰而冷淡。
“第一,陈景柠的命是命,我的婚姻和人生就不是了吗?第二,周煜的‘善良’和‘责任’,为什么一定要用欺骗我和损害我们家庭的方式来体现?第三,您口口声声说补偿,那为什么不能先补偿我的损失,尊重我的意愿,然后再去救他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呼吸声变得粗重,那点刻意维持的温和快要绷不住了。
“姜瑜,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这是要逼死小煜吗?他现在天天不吃不喝,就守着医院,人都快垮了!你就没有一点心疼?你的心怎么这么硬啊!”
“我的心硬?”
我几乎要冷笑。
“比起你们全家合起伙来,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牺牲、还要求我感恩戴德的傻子,到底谁的心更硬?”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终于撕破了那层伪善的皮,声音尖利起来。
“我们周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媳妇!小煜当初真是瞎了眼!我告诉你姜瑜,这婚不是你想离就能离的!”
“你想分家产?门都没有!那些钱是小煜自己挣的,他想给谁花就给谁花!你想打官司?我们周家奉陪到底!看谁耗得过谁!”
咆哮声透过话筒传来,刺得耳膜生疼。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面目狰狞的样子,和平时那个“慈爱”的婆婆判若两人。
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
当“情分”和“道理”无法绑架我时,獠牙便露了出来。
“说完了吗?”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
“说完了,我就挂了。另外,麻烦转告周煜和他的律师,有什么话,通过我的律师沟通。不要再打扰我和我的家人朋友。否则,我不介意报警处理骚扰。”
不等她回应,***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拉黑了这个号码。
转过身,李瑶倚在厨房门框上,手里还拿着锅铲,脸上带着怒意和担忧。
“他妈的,一家子什么玩意儿!没事吧姜瑜?”
我摇摇头,走回客厅,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身体有点发冷,但心里那片荒原上,却仿佛有火苗蹿了一下,烧掉了最后一丝残存的、对于“亲情”、“道理”的幻想。
“没事。”
我说,走到厨房水槽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用力冲了冲脸。
冰凉的水刺激着皮肤,让我更加清醒。
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一张湿漉漉的、苍白但眼神清亮的脸。
“李瑶。”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看着身后一脸关切的李瑶,慢慢地说。
“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开始‘觉醒’了。”
不再奢望理解,不再等待道歉,不再被那些虚伪的亲情和道德绑架。
我要做的,是牢牢抓住我所能抓住的一切——证据、法律、重新开始的勇气,以及,身边这为数不多却真实温暖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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