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碎:我与太子共扶倾厦
作者: 洛木萧萧 主角: 何羡愉梁载言
洛木萧萧编写的《山河破碎:我与太子共扶倾厦》具有很强的想象力,作者的文笔很好,在描写人物方面也有一手,读起来很带感,《山河破碎:我与太子共扶倾厦》内容讲的是:在雍王篡位、大燕王朝摇摇欲坠的背景下,靖北侯府唯一幸存的女儿与神秘军傩卫统领的故事。她在淮廊之战中侥幸生还,隐姓埋名调查家族冤案,却在京郊意外救下携***入京的学子,得知青州灾情被人掩盖的真相。在传递***的过程中,她与戴着鬼面的他相遇,两人从敌对到携手,共同揭开朝堂阴谋。面对家仇国恨,他们试图扶住这个濒临崩塌的王朝,在凶险的复仇之路上相互扶持,......
更新: 2025-10-09 03:58:28
章节介绍
洛木萧萧描述的《山河破碎:我与太子共扶倾厦》语言逻辑思维很强,人物情感真挚,阅读之后会不自觉的被吸引,不管是故事情节还是人物的设定都很出彩,小说第12章讲了:裴忌最近在收尾荆州.........
第12章
裴忌最近在收尾荆州的粮草案,每日天黑才能归家。
何羡愉每日都会执着风灯站在门口等。裴忌跟她提了好几次,让她不要站在门外,会受寒。
她哪会听,不仅站在门口,有时还要去路上迎接。裴忌拗不过她,天黑之前就抱着一堆卷宗回来。
二月春来。
两人动身去扬州,春雪消融,夹带着几丝寒意。
何羡愉裹着狐裘缩在软榻上昏昏欲睡,裴忌给她盖上毛毯,轻拍车壁,示意马夫缓行。
灯油哔啵,帐顶一圈暖黄。
何羡愉醒来时,已经到了客栈,怀里那只铜胎汤婆子还烫得吓人。二月的夜风已带潮气,窗纸鼓了鼓,她抬腿把被子蹬开半截。
醒来屋里没人,她披衣趿鞋去隔壁。小厮抱着铜盆从廊下拐过来,哈着白气说:“公子跟一位郎君在里头议事呢,嘱咐小的别惊动姑娘。”
何羡愉笑着点头,回屋打理一番,索性自己下楼。
客栈大堂灯火通明,炭火噼啪。跑堂的托着热茶穿梭,好不热闹。
最里头的木台子上,说书先生醒木一拍:“今儿不讲狐仙,讲庙堂!”
她点的瓜子碟刚端上来,捏了把,还没嗑,就听见“改稻为桑”四个字从说书先生的嘴里蹦出来。
“诸位有所不知,”说书先生压低嗓门,像怕隔墙有耳,“赵阁老这道折子,可把孔太傅气得当场撕破脸。”
台下有食客插嘴:“为啥?北边冷,稻子难熟,改种桑养蚕,不正好各得其所?”
“话是这么说,”角落里的青衫书生摇头,“可桑苗三年才成林。这三年里,百姓吃什么?朝廷又拿什么抵赋税?赵阁老许的‘以丝代粮’听着美,万一丝绸价跌了呢?到时候粮库见底,饥民四起,谁兜底?”
“我听说,”另一个穿羊皮袄的商贾抿了口热酒,“孔太傅不是反对种桑,是反对‘一刀切’。他想要的是‘稻七桑三’,先让各县试种,再逐年调整。赵阁老嫌慢,硬要‘三年全改’。太傅在殿上拍了笏板说‘百姓不是田里的秧,拔起来还能再插!’”
“嚯……”满堂哄笑。
何羡愉听得入神,指尖的瓜子忘了嗑。忽然,一只熟悉的手从背后伸来,轻轻包住她半空的掌心。
指骨修长,腕骨微凸,虎口处有旧疤。
她回头,裴忌俯身,声音带着刚议完事的沙哑:“听懂了?”
“懂一点。”她笑,指尖挠了挠他掌心,“赵载想一夜拔光秧苗,太傅怕秧苗断根。”
裴忌低笑一声,拇指蹭掉她唇边的瓜子屑:“那你说,该拔还是该留?”
何羡愉抬头与他对视,裴忌这些小动作,显得他们像老夫老妻似的。
“留啊。”她答得飞快,“根在,苗还能再长,根断了,就真成了浮萍。民生自是比国库重要。” 何羡愉往边上挪了一点给他腾出位置。“谈完了?”
“嗯。”裴忌在她身旁坐下,一颗一颗给她剥开,将瓜子仁放到她面前。
“那位呢?”何羡愉悠然自得地吃着他剥的瓜子。
“楼上。”
何羡愉闻言抬头,一身红衣的符叙倚在栏杆上,脸上笑得恣意,挥着手中的折扇挥与她打招呼。
何羡愉颔首。
好好的荆州二公子不做,偏跟着裴忌混在锦衣卫里,整日把脑袋别在刀尖上,她也闹不清这位符二是真潇洒,还是活腻了。
“他知道你是谁吗?”她侧头,声音压得只剩气音。
裴忌没抬头,指间一粒瓜子仁被剥得干净完整。他“嗯”了一声,陈年旧锁被轻轻拧开。
“当年宫变,”他垂着眼,嗓音混着瓜子壳碎裂的轻响,“王胤安打着护送我回京的旗号,实则半道就要取我性命。”
说到这儿,他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像冰面裂了缝,底下黑水翻涌。
“我假死骗过王胤安,一路逃到荆州,是老总督把我捡了回去。”
不是符叙。
符叙那时还在边关追沙匪,回城时只看见一院白幡,和老总督身上的二十七处刀口。
裴忌把剥好的瓜子仁推到何羡愉面前,指腹沾了点盐霜。他眼底那抹情绪一闪而过,愧疚与恨交错,像把钝刀子磨在心口,磨得人连呼吸都发苦。
何羡愉没追问,只捏了颗葡萄,指腹蹭掉薄霜,塞进他嘴里。
“于卿。”她叫他的字,调子放软道:“等扬州这趟差事结了,咱们绕去荆州看看?”
裴忌咬破葡萄,酸甜的汁水在齿缝炸开。他垂睫,掩住那点微红,哑声答:“好。”
窗外灯火映进来,照得他睫毛湿亮,不知是汁水,还是别的什么。
夜里,小阁子门窗紧闭,铜炉滚沸,红油翻花。符叙支着下巴,隔着雾气盯她:“江三小姐,咱俩头一回见,还是在普陀寺。”
“普陀寺?”何羡愉筷子一停,眉梢飞起,“不是在我爹军营?”
符叙笑得肩膀直抖,拿勺子敲碗沿提醒:“你再想想……你那时陪你阿姐去上香,撞见了永嘉郡主。方丈在殿里给香客净手,你倒好,顺了人家腕子上那串菩提,转身就套郡主手上了。”
何羡愉愣住了,扶额,头往裴忌那边侧。
那日阿姐指着蒲团上的姑娘,小声说:“喏,你二哥的心上人”。
那姑娘衣着华丽,双手合十,十分虔诚。
她想着第一次见面得送点什么,可兜里只摸出半包梅子糖,太寒碜。恰好方丈路过,腕子上一串菩提滴溜滚圆,她脑子一热……
符叙继续揭老底:“我当时就在廊下,看傻了眼,哪家的姑娘,偷完东西还双手合十跟菩萨说‘借花献佛’?”
他夹了一筷子牛肉进碗里,瞥眼看见裴忌勾着唇,就又继续道:“后来路过东宫外墙,又瞧见你蹲草丛里斗蛐蛐。阿昭还把我拽住,叫我不要扰你,可见那时候某些人就无法自拔了……”
符叙打趣完,去看裴忌的耳尖,果真有些红,不禁开怀大笑。
他心中更是欣慰 ,死寂多年的那滩水,终于因为某个人泛起了涟漪,符叙跟了他七年,裴忌就只剩一具躯壳,现在终于有一点活人味儿。
符叙吃完这顿饭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最新小说